不知过了多久,萧晚醒了,天刚刚亮。
她挣扎着起身,却耐不住腿间撕裂般的疼痛,摔在地上。
初经人事,却被这般放浪对待,她哪里能承受的来?
“奴婢夏竹,以后便贴身伺候主子。”
侍女并不多言,只默默用备好的湿帕子帮她清理身子。
夏竹称呼她“主子”,仿佛是她不是外命妇,而是……他的女人。
一身玉肌满是指痕咬痕,青紫不堪,无助无依的样子,夏竹看着也不由叹息,早闻靖宁郡主端庄持礼,才思敏捷,如今却遇上这么一位霸道的主。
穿好新妇衣衫,脖颈处的齿痕在柔软衣衫的摩擦下有些刺痛。
萧晚不知如何面对崔朗,只得先整饬好自己,打起精神向外走去。
待到门口,崔朗依然不见身影。
她心头忽而一阵心酸涌上,手中帕子攥得皱巴巴。
他不来也好,今日她本也打算自请下堂,守着父王牌位。这狼狈模样,他还是不看的好。
转过弯,到了院子二门口。
章应哥哥长身玉立,背影如一支铮铮的墨竹,又带了几分世家子的骄矜清贵,穿的……是他们约好的,那一套她喜欢的碧水天青色常服。
“父亲母亲怕是在等了,”他转身定定的看她。
目光澄澈柔和,却含着一丝泪光,他张口却不出声,只用口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