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等,她是愿意等的。

    当年的自己死狗一样在床上瘫了几天,翻来复去思念亡母,恨翻了天又无能为力,幸好哭过了劲,这会眼睛没肿,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童昭从行囊里翻出化妆包,纤纤十指飞快地给自己画了个底妆,涂上明艳口红。

    就五分钟的功夫,门外边又等不及了:“童昭,我警告你别把我晾在外面,你要是恨我,不甘心的话,就开门跟我面对面说啊!你是不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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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昭打开了门。

    门外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许珠愣住了。

    眼前的童昭裹了一件真丝睡衣,微卷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和额前,露在外面的肌肤初雪般细腻白皙,用色大胆的口红将少女的眉眼衬得更加清冷美艳——

    童昭弯了弯杏核眼,笑得没有一丝温度。

    “说话啊。”

    ……

    许珠何止是说不出话,她要喘不过气了。

    明明前天她亲眼看着童昭在客厅和父亲崩溃对骂,哭着离开家里的样子犹在脑海里,太上头了,许珠嫌不够过瘾,就想来个经典复刻重温,亲自体会落井下石的快感。

    说好的落魄呢?

    说好的精神崩溃呢?

    两人都长得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