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笑道:“那就不好办了,你们各执一辞,若是本国公不曾看见,那就由得你们去争执,既然看见了,本国公与你们两人又俱有渊源,哪能坐视你们两位国之栋梁起了嫌隙。是不是请那位羽纯姑娘出来,亲口说个清楚。强扭的瓜儿不甜嘛,羽纯姑娘若喜欢了谁,那就让她随谁去,薛佥事、纪大人,你们二位说,我这和事佬做得可还公平么?”
薛禄大声道:“下官悉遵国公吩咐!”
夏浔的目光定在纪纲身上,含笑道:“老纪啊,你怎么说?”
纪纲咬了咬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纪某,也遵从国公之意!”
“好!”
夏浔笑吟吟地转身,说道:“还不去请羽纯姑娘出来?”
不一会儿,观中几位道长陪着董羽纯姗姗行了出来,向夏浔盈盈一拜,娇声道:“民女见过国公!”
夏浔笑道:“羽纯姑娘,倾慕你的好男儿很多啊,你看,薛大人、纪大人,这都是当朝二品,位高权重的大臣,却都为你一个女子神魂颠倒呢。”
董羽纯听了似乎有些腼腆,眸波一转,在薛禄和纪纲身上一转儿,便对夏浔含羞道:“国公爷取笑了。”
纪纲这才瞧见自己要纳的那小妾容色,牡丹缠枝纹的蓝色褙子,配一条月华裙,身材高挑,修长婀娜,光可鉴人的青丝只簪一枝碧玉簪子,绰约轻盈恍如姑射仙人。五官妩媚自不待言,那肌肤尤其生得好,水一样细嫩。
眼见她这等风情,纪纲不期然便想起了鱼玄机的那两句诗:“冰销远涧怜清韵,雪远寒峰想玉姿!”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夏浔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绝非说笑,你没看见两位大人都抬了轿子来接你过门儿么?”
薛禄那轿子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夏浔好象没有看见,一语说罢,便对董羽纯道:“听说姑娘父母双亡,由这观中主持好心收留,寄居于此。你这终身,说不得只好自己作主,你告诉本国公,你愿意跟了哪位大人,本国公近日清闲的很,便做了你的月老和这两位大人的和事佬吧,呵呵……”
董羽纯瞟了眼纪纲,对夏浔盈盈拜了下去:“国公爷,奴家倾慕薛将军的英勇,感于薛将军的赤诚,愿以终身,侍奉将军!”
夏浔朗声大笑:“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