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叶扁舟,需要补订才能显示正常。
音晚陡觉脊背发凉。
她不能给他生孩子,孩子绝不能在父母仇深似海的时候降生。况且,她生的孩子,萧煜根本不会像对伯暄那样地去疼爱。
她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何苦再去连累孩子?
马车时有颠簸,萧煜俊脸含笑,好整以暇地欣赏美人情愁,既不打断,也不点破,在快要到骊山时,他倏然伸手,把音晚圈进怀里,在她耳边道:“骊山的温泉甚好,今夜你过来,本王好好疼你。”
音晚刹那间花容失色。
马车徐徐而停,陆攸在车外禀道:“殿下,韦大人来了。”
萧煜便将音晚放开,稍整衣襟,下了马车。
眼下正是初春,是腊梅开得好的时节,枝桠婆娑,花团簇锦,依傍黛山而绽,沐着西风零落,美得优雅且静谧。
萧煜在腊梅树下站定,见一个弱冠之龄的男子快步走来,朝他恭谨一拜,道:“参见淮王殿下。”
他正是尚书台校书郎韦春则。
萧煜道:“韦大人不必多礼,可带来皇兄谕旨?”
韦春则深揖:“没有。陛下不赞同殿下的提议,他说了,大周疆土辽阔,为了区区三郡,殿下要冒得的风险实在太大,不值得。”
区区三郡。
善阳帝好大的口气,祖宗基业到他手里,便是要他做散财童子,今日漏一点,明日撒一把。
萧煜心底不屑且愤怒,但看了看韦春则,却丝毫未露在面上,只道:“如此本王便心里有数了,你回去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