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呀,我只要对他好一点,他就对我感恩戴德,连我打他也觉得我是在对他好。只要我护着他,他就永远不会背叛我。这么听话的狗,我也是第一次见,呵呵。”余文文一直都知道李贺喜欢她,他表现得太炙热了。不光是她,父亲也看出来了,所以当初才会想送他去宫刑。
可是那样怎么好玩呢?当然要给他一点希望,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才好玩呀。
角落里的李贺,脑子里炸开了一道惊雷,震得双耳发鸣,再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这么听话的狗,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听话的狗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听话的狗,我也是第一次见……
李贺颤抖这向府外跑去,跑到了贫民窟,蹲在了一个草棚里。
这才是他该待的地方,他原本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是他自己用幻想蒙蔽了自己,余文文不是从来没有用鄙夷的眼光看过,是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连一个鄙夷的眼光都不愿施舍给他。
这样的认识,让李贺堕入地狱。
爱情总会占据一个人的身心,让一个人脱离自己原本的轨道,一心一意去爱一个人。即使最理性的人,即使是懂得爱情终会有尽头,但也没法拒绝。爱情带给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即使是一个人明知是虚幻的,他也会在虚幻与真实间选择虚幻。它使一个人变得丰满,也让他变得狭隘。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成了追求某个自己不明确事物的工具。
冷,真冷,十二月的冬天,皇城的贫民窟,死了很多人。李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他只觉得现在很冷。
但是他没有勇气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他怕一回去,一见到那个人,自己就会放下所有的尊严。从此,万劫不复。
……
王湘竹走后,余文文才开始认真的思考起王湘竹的话,要是自己嫁给了九皇子,李贺怎么办呢?
一想到李贺将来可能会离开自己,然后娶一个小丫鬟,余文文心中就有些不自在,甚至是暴戾。
对了,李贺哪里去了?
“你去把李贺给我找来!”余文文对旁边的丫鬟说了声。
丫鬟去了很久也不见回来,余文文蹙起了眉头,起身朝院子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