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天的晚宴,她也不会被于小姐抓来假结婚,当即懊悔道:“在恢复身份之前,打死我也不去参加应酬了,大不了就装病好了。”
江帜舟笑她天真:“要是你用女孩子的身份去应酬,那需要注意的禁忌就更多了。”
“不就是有人醉酒后爱耍流氓么?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惹的。”陈盼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发狠,等对上江帜舟的苦笑才道,“对欸,我是总裁,那我不就是组局的人么?应该没人敢把流氓耍得太明显。”
“总算开窍了。”江帜舟点头道,“所以如果你突然用酒瓶将他爆头,又没证据的话,很可能会被倒打一耙。”
陈盼火气蹭蹭往上冒:“你们男人就不能管住自己么?要是没男人,这种破事能少一半。”
“我只能保证自己在的时候,不发生这种事。”江帜舟莫名有点底气不足,像是刚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迟钝。
身为男人,江帜舟被骚扰的风险天然比女孩子要低,他因此很少注意到这些事,只会在看到过分的场景时,才会站出来喝止。
时间一长,跟他有来往的合作伙伴都知道这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从不当着他的面作妖。
但江帜舟却是时至今日,在看到陈盼的义愤填膺后才明白,原来他从未真正站在女孩子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温声嘱咐道:“其实最了解男人的还是男人,我认为你可以从一开始就规避风险。”
“你说。”陈盼还真想听听他一个大男人能用什么办法帮女孩子规避风险。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跟醉酒的客户独处。”江帜舟回忆着他参加过的酒局道,“只要包间里还有喝醉的女同事,我就绝不会离开包间,虽然警惕得稍微有点过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很清楚那些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在私底下是个什么样,这一点,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已经给他做了糟糕的示范。
陈盼仔仔细细的听着,等到他说得差不多了,才按捺不住好奇心道:“你怎么懂这么多?”
“这很奇怪么?”江帜舟感觉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陈盼又道:“不瞒你说,我也跟生活中一些男性朋友讨论过类似的问题,结果不管多绅士的人,都会一脸无辜的反问我,‘有么?我觉得大家都很好啊’,气得我恨不能当场跟对方绝交!”
“看来我们在这方面倒是很谈得来。”江帜舟借低头喝水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心虚,他以前的做派其实跟陈盼的这些男性朋友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更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