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绞杀洞穿的是一具活生生的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直到此时,七长老这才深深舒出一口气,眼眸中透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老是不是笑得早了些!"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风散了又聚,景云的身形完整无缺地呈现出来,仍旧是白衣飘飘,毫发未损。
话落,一线金芒已透过叠叠重重的碧色枪影,扑袭而来,丝丝金芒直令人肌肤生寒刺痛。
景云刹那的枪势反击,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令其不得不撤枪回防自救。一时间,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七长老顿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
枪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抗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枪锋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七长老从凌厉霸道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
吼!七长老忍着被一枪透肩的痛苦,身形微侧,手中的长枪却是悍不畏死直指对方的咽喉。以伤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同时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一时间,双方都是堂堂正正的以攻对攻,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七长老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劲力反震,一缕缕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手掌,手臂,痛令握抢的手颤抖不已,几乎脱手而出。
七长老却是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之外,几乎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当下心中一横,斗然拔地腾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碧色的弧线,将所剩的元力倾注在枪身之上,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碧色的划痕。
碧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景云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从容的姿态,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金色光环。
冷洌纯净的流光,似若一滴蓝宝石般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金色的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道锐利无比的碧色枪芒,绽射四方。
殊不知,这些流光枪芒却被一团回旋的金色气劲包裹,缠绕着,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不停地吞吐颤动,随之纷纷炸裂开来,发出一道道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只不过,七长老击出的这一枪,竟只是在为下一击作铺垫,伴着一声低吼,踏前一步,一片碧色光华灌注枪锋,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
噗!唯见一线碧光,突然在景云的头顶上空,毫无征兆的突然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碧色水滴,如天河决堤倒泄。每一滴水珠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更如同千吨陨石,潮汐般朝着景云的头顶,滚滚砸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