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安道:“工部的人未免也太过于玩忽职守了。”
“工部侍郎是温济才,他一向有些清名……”
两人说着话,李达回来了。
他将一张纸笺递给谢易安,并低头耳语。
谢子谦只看到那纸笺上似乎写着“借据”二字,上面还有一个鲜红的……檀口印?
他饶有兴趣,好奇是谁会送给谢易安这个东西。
谢易安没想到陆采盈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借据上搞这种花样,那纸上的印子如此明显,红得像雪地里的朱砂痣,平常的纸笺也带了抹淡淡的香气。
谢易安闻出来这是茉莉花香,似乎是陆采盈用的熏香气味,这香气让他蹙眉。
他脸色难看,察觉谢子谦看过来,他收起借据道:“温家以前的确是清流,不过人都是会变的。”
谢子谦仔细看他,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因为议论的是温家而心情波动。
温济才是温皓月的兄长,本来他还担心自己突然提及也不知道谢易安心里是否好受。
看谢易安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也放心了。
谢子谦想了一下,最近温家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温皓月与太子订亲,即将嫁入太子府,难道说这温济才已经是太子的人?
谢易安见他低头沉思,不由摇头,其实凶手是谁谢子谦未必没猜到,只不过不想相信罢了。
太子这个人多疑自负,一向喜欢排除异己,他的几个弟弟,每一个都是他的眼中钉。
就是这样一件简单的小事,他也不想让谢子谦办好,要找一点岔子让他在皇帝面前脸上无光,让人觉得谢子谦办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