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以手遮面,生怕殿前有相熟的侍卫奴才认出自己,脸面就这么点,不能再丢了。
她指缝扒开一点小声道:“放我回宫休整一下,我想先沐浴更衣。”
哪知赵倾城却没将她搁下的意思,闲庭信步大大方方的抱着人一路回了乾清殿,直至殿内才哑着声音道了一句:“水已经备好了,一起洗。”
做个好色之徒其实也是要估摸一下自己几斤几两的,盛澈便是那种色字当前却三两骨头都不够颠的人,尤其是遇见赵倾城这种的。
月至中空,蝉鸣莺啼,乾清殿内才堪堪消停了下来,赵倾城大手覆着她后背上的青鹤纹身,见人累的已经趴在龙榻上闭着眼睛混混沌沌,忍不住低喃了一句:“怎的会瘦了这么多?”
说着,把人扯进了怀里抱着,二人周身皆是黏腻,她闭着眼睛忍不住的皱皱眉头,含糊道:“……热!”
他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眉心,轻声哄着:“那我命人再备些水为你沐浴。”
盛澈警惕的掀起重如千斤的眼皮:“那你不许跟来浴房。”
听闻此言,他喉间发出了低沉隐忍的笑声:“过河拆桥,方才是谁嚷嚷着让我伺候的。”
盛澈气得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你说说你是怎么伺候的?我腰都快折在浴桶里了。”
说着,气急败坏的朝着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赵倾城忍着痛没吭声,拍拍她消瘦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元星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我宣她进来伺候。”
再次沐浴时,盛澈实在是没忍住累的昏睡了过去,终究还是赵倾城把人从浴房给抱出来的。
这一觉睡得沉,等她再次醒来之时日头都西斜到城墙头后面了。
赵倾城人在正殿处理政务,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日子久了,盛澈便觉得皇帝老子的位子坐着真是够累的,日复一日的奏章,堆砌如山的往赵倾城面前送,但凡他偷懒个几日,那便是通宵达旦的补救,好在他正值壮年身强体健,昨夜荒唐了一整晚第二天还能精力充沛的上早朝见大臣,若是碰到个体弱多病的皇帝,那还不得早早的归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