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以为装妃子只要给外人演演戏,哪知道还要承欢膝下的去找那些个深宫怨妇们唠嗑,那她这种能动刀就不愿意动嘴的性子自然是不乐意的。
虽说她很喜欢太皇太后,但当小宫女和当妃子岂能一样。想来明天要去请安盛澈就头疼不已。
第二日,赵倾城上朝之前就把盛澈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奴婢们又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她捯饬了好久,她才顶着个满头金冠点翠玉簪的发饰,晃晃悠悠的出了门,刚走了没几步,抬头就看到了赵景湛。
他眼神复杂的站在盛澈的前方,一动不动。
盛澈觉得已经瞒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让正尘扶着走了过去。
“贵妃娘娘。”
“敬王殿下。”
赵景湛眼中如化不开的秋水一般,暗潮涌动,却状似波澜不惊:“多日不见,澈澈你竟成了贵妃,或者说,我该称你为育文兄。”
盛澈似乎对赵景湛的话没有太多惊讶,只是低声问道:“敬王殿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太后宫宴的那晚。”赵景湛的眼神停留在了盛澈手腕的‘踏歌’上,这颗通体耀黑的手珠实在是太特别,水育文戴过,澈澈也戴过,自然能被心思细腻的敬王识破。
盛澈看了看手腕,无奈的笑道,“原来是它啊,看来真是不该戴在显眼处,既容易丢又容易被认出来,下次穿根绳挂脖子上。”
说着就把‘踏歌’取了下来,让正尘回宫里换来个不起眼的。
赵景湛又问道:“你是心甘情愿留在宫里的吗?我觉得你并不喜欢这里,而且你的身份……”
盛澈让敬王上奏帮助自己一把,又引他与杨觞相识,就该知道他会猜出她的身份,当然,她也相信敬王不会出卖自己,所以坦诚道:“缓兵之计而已。”
“所以?”赵景湛眼中透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盛澈看敬王问的不清不楚,也就没回答什么,反问道:“敬王殿下是专门来找我的,最近可有去枫林晚见过杨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