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尘道:“我看这建承王人高马大的,也像个习武之人,就算他落单了,九爷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盛澈听了这话顺手就在正尘脑瓜上敲了一指头:“你就对你九爷这么没信心?”
正尘委屈的摸着脑袋道:“我怕九爷吃亏嘛。”
早就背着个药箱等在一旁的风兮寒这才开了口:“现在这建承王就落单了,难道九爷要在御花园下手?”
盛澈这才想起来她是带着风师兄来给太皇太后看病的:“我哪有这么傻,在宫里动手,三招不到就得让巡逻侍卫围起来,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风兮寒看自己的提醒起了作用,拿肩膀托了托自己的药箱背带:“那还不走。”
这风兮寒向来老成严谨,盛澈很少在他面前开玩笑,总感觉他周身散发着一股老夫子的气场,和华准老先生如出一辙,不愧是嫡传弟子,古怪的很。
“走,自然要走。”盛澈不甘心的看了远处的建承王一眼,便带着风兮寒和正尘往永乐宫的方向去了。
太皇太后的病是常见的风寒,只是由于年事已高,所以就好的慢了些,风兮寒几道温补的方子下去,病便大好了,赵倾城惜才,提过两次让风兮寒留在御医属当差,但风兮寒却推说此次来只是受师命照看盛澈,所以,盛澈去哪他就去哪,不愿在上京多待。
盛澈来宫中时只是孤身一人,哪知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要带走不少人,还有那个至今还没出沙的小宝,想想就让她头疼。
还有这半年间在上京结识不少的知己朋友,盛澈自认是凡夫俗子,虽心狠手辣,但也有七情六欲,不舍还是有的。
趁着天气好,盛澈和正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玉龟缸给搬到了交泰殿的院子里,盛澈拿着洒水的小铜壶边晒太阳边给龟缸里洒水,正尘则在一旁转悠着松沙子。
“小宝啊,晒一晒,赶快睡醒,我们该走了。”盛澈嘴里轻声唠叨着,顺手从白瓷瓶里拔了根桃枝,往沙子里戳啊戳的,那桃枝上的花苞如今都开了,粉粉嫩嫩,甚是喜人。
前几日杨觞还问起小宝,看来也是等不及这家伙出沙,想回送青山了。
正尘毕竟是小孩子,在一旁闷闷不乐的,盛澈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总是要分开的。”
正尘被说得正中下怀,嘴角耷拉着:“虽然平时嫌宫里闷,但真的要离开了,还有点舍不得,勤政殿的几个小公公刚教会我推牌九,和槿哥还说有时间了带我去花鸟街逛逛。还有陛下和凌大哥平日里待我们这么好,总给拿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