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薇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情景,她竟然像个受审的犯人。
而且偏偏在他面前心虚,仿佛做了错事,等着挨骂。
她把腿缩上来,盘着,闷声回答:“夜店。”
“为什么买醉?”
奚薇紧抿着嘴,咽下一口唾沫:“晚上吃饭,碰见苏令城。”
“就为这个?”
“嗯。”她没头没脑地加了句:“是因为想起你上次做的蒸鱼,所以才去那家店,碰到的。”
这还怪我?
霍良深又问:“你们说了什么?”
奚薇捏住手指,因为情绪已经恢复平静,所以为今夜的自己感觉到难堪,此刻极力试图表现得无所谓:“他又结婚了,我向他道喜来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我只是,喝多了,有点失态。”
霍良深没有说话,香烟夹在指间,薄雾袅袅升腾。
“还是很爱他吗?”
奚薇闻言愣住,胸腔里那颗石头像被大锤子砸中,闷闷的疼:“我跟他没可能的,不管他有没有再婚。”
“可你显然忘不了他。”
“我很怕他。”奚薇老实交代:“很怕见到他,怕回忆起过去那些事,想一次,心脏就被刀子戳一次。”
竟然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