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怒,男儿失色,满座哀鸿,遍地焦土。
我赶忙重新把我的左手勾住了嘉宝的手臂“宝宝,我错了啦。事不过三嘛,我这是头一回初犯,你等我再犯一回,然后我就再也不犯了。”
嘉宝看上去还没有消气,连脸蛋儿都仿佛气得变成了河豚般鼓鼓囊囊的,她挣脱了我强有力的手臂,径自从女士包里面摸出一根兰州牌细烟来。
“咦?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我小吃一惊地说。
“这会降低你对我的印象吗?”一直以乖乖女姿态示人的嘉宝不熟练地点着了女式长烟,缕缕烟丝很快呛得她直咳嗽。
“当然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道。
男人不能因为女人有点小瑕疵就不要人家了,这很没有顶天立地的责任担当。对于我来讲,只要嘉宝不给我戴绿帽,其他都是可以先假装谈判、然后瞬间一口就答应的。
“没想到竟如此难抽,真无法理解会有大批的人前赴后继地为了吸这个去得肺癌。”被呛得只抹眼泪的嘉宝一股脑儿把整包剩下的香烟连同未抽完的半只都塞给了我。
我嘬了一口薄荷味的细烟,故作深沉地演讲一番,想挽回充满怒火的芳心“嘉宝,梦想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果轻易实现也就失去了一路沿途追求的风景。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在我声情并茂地表述完连自己都不信的话语之后,嘉宝并没有流露出认可的想法,甚至连点头同意之类的敷衍动作也没有。
身旁的嘉宝静静地向前走着,长发半齐腰的装束挡住了她的脸庞,让我根本无法从她的表情中窃取到丁点有用的信息。
同时保持着沉默寡言的现状,两个人默契感十足的向着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在车水马龙的路上,我突然如当头棒喝般地觉得自己不是很了解这位表面乖巧、内心倔强的野蛮女友平常究竟在想些什么东东。
或许,将大男子风范发挥到极致的我只是想得到她的关爱,而不是一份真挚的相互理解的爱情。
可能爱情与婚姻真的像钱钟书认为的那样在婚姻的围城中,城外的人远远望城内,城内烟雾弥漫,被一种神秘笼罩,想象中应该是祥云悠悠、仙乐飘飘、风景无限的,欣赏风景必须千方百计冲进城内。
而围城内的人却认为熟悉的内部是没有风景的,梅花香只存在于城外的小道旁,痛苦时只有到城外掬一捧清泉才能洗去七年之痒带来的寂寞与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