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阿杨,你不猜猜看我今天买的什么晚餐?没准是个惊喜呢?”我顺手把鸭子放到了锅里。如果动物保护主义协会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估计要用大刑伺候我了。
阿杨以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说:“我可不喜欢惊喜,毕竟我家的谷仓当年就是被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帮工给放火烧掉了。”
“我觉得……”门外一阵轻微却带有摩斯密码般节奏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精心准备的然而没有什么卵用的安慰之言,我只得悻倖地去开门,结果住在五楼的嘉宝赫然出现在了我的近视镜面前。她头发上的汗水就像野餐上的西瓜一样多汁,一身的白衣将娇小的身材裹在了里面。
“很抱歉我来晚了,本来按照约定,六点钟就能准时逃离医院的,但是下午五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我不小心拔错了病人的牙齿,我不得不重新又拔了一遍。”嘉宝红着脸说。
“没关系的,都习以为常了。”我曾三次与嘉宝共进晚餐,当然有一次我们没有坐下来点餐,姑且算两次半好了,这两次半里其中有两次都是嘉宝因为工作的事而迟到。
我把嘉宝领到客厅的时候发现电视机在《猫和老鼠》结束之后播放了一则新闻美国国务卿蒂勒森被长相颇为滑稽的美国总统炒鱿鱼了。老态龙钟的蒂勒森随后一脸不开心地在告别大会上对美国媒体说道“美国华盛顿特区是个卑鄙的地方,希望在座的各位不必选择置身其中。我们想如何被别人对待,我们就要如何对待他人,希望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愿上帝保佑我们和我们所爱之人,愿上帝保佑美国。”看了这则新闻,我觉得卑鄙的不是华盛顿特区这座城市,而是城里的那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