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嘉宝漫步于四月的春晖里,走走停停转转看看,看花开嫣然,看春雨绵绵,看姹紫艳红。有时候真想就这么和她手牵着手,跨过岁月山河,跨过锦瑟流年,跨过天涯海角……
不知不觉就跨到了酒吧门口,门口正襟危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皮包骨的瘦老头,老头旁边有个用数条红色内裤拼接而成的红色长条横幅,横幅上写有这么几个歪七劣八的字天算不如人算的神算子。
见钱眼开的老头一把就拦住了我的去路“在下便是不带算盘的神算子,可否让老朽算它一卦?这位戴金丝眼镜的仁兄好风采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印堂发亮、面带红光,看样子命中注定要有桃花一劫呀。”
我把不安分的手放在了嘉宝那细如柳叶的腰上“您这不是废话嘛,瞎子八丈之外都能看见我搂着位再世貂蝉、貌似黛玉的美女了。”
“兄台,让我给你来一卦吧。不算爱情,咱们就算事业,我看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了出来,飞入九霄云外,是大鹏展翅飞向西天之意。”
“没这么离谱吧,大爷。”我一把推开了老头,挽着嘉宝径自走了进去。
我有板有眼地像山西爆富的煤老板那样大摇大摆地进门这么一瞧,额头上布满汗水细珠的酒保正在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调制一种分子鸡尾酒。
分子鸡尾酒用多种酒汁混合而成,其喝法犹如女人的口红那般多种多样。不过最暴力的饮用之法就是直接放进嘴里然后像挤青春痘那样挤爆,最后的步骤是伸长脖子一饮而尽。
我大声地跟神经兮兮的酒保吹了个口哨,精神高度紧张的酒保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一哆嗦,直接把瓶瓶罐罐打碎了一地。
不过酒保看见我之后很是眉飞色舞“呦,老王,今儿个什么春风把你吹来了。对了,你写的小说我走马观花式地看完了,你那小学作文般的写作手法甚是平凡,语言做作、情节浮夸,感情什么的完全流于表面……”
“哇,老兄你有没有搞错,那只是世俗之人的看法,你该不会也不识货吧?通篇我写得那叫一个丝丝入扣、入木三分,全书表达了后现代主义精神与对这个冷漠社会的强烈控诉,给个诺贝尔文学奖也不为过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你看看那些无脑网文,像什么《穿越回大清去谈个恋爱》、《化身大黑牛统一大自然》、《我与嫂子包饺子》之类的都比你的排名要高。”
“排名不能说明一切嘛,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像我这样说学逗语、吹拉弹唱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作者如同濒临灭绝的繁殖力有限的大熊猫一样,已经少得不能再少了。”
“但是你完全都在全称自嗨,与嗑瓜子的读者根本没有深层次的灵魂交流,感情投入什么的真的一丁点都看不到。一句话,你不会写作啊。”
听完之后,一脸郁闷的我不做任何无用功的争辩,转身闷闷不乐地坐在了酒吧大厅的貂皮沙发上,假装开始思考人生。
嘉宝则是不停地安慰我,她那解剖过无数太平间尸体的玉手也不住地轻抚着我的腹部。除非她的手往下移一移,否则本宝宝是不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