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纹着花臂的青年劫匪,有些小紧张的我开展了天马行空的预想
我猛地后撤一步,使他的刀远离我的喉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左边突袭其耳根部,致使他部分听力丧失;接着,攻击其喉咙,导致他声带麻痹,无法呼救;然后,鉴于其有啤酒肚,猛击肋骨,让他肝脏破裂;最后,勾拉其左腿,侧击膝盖,使他半残废。
我在茫茫的脑海中预测了上面的排练结果,经过一套操作行云流水,面前的劫匪会彻底丧失反抗能力,必能被我活捉。
当然这前提得是一切顺利的,如果稍有不顺,我就得去十八层地狱和阎王把酒言欢了。
以前的时候,年少无知的我听到过一种说法,人的死亡分为三个阶段,心脏的跳动意味着生理上的死亡,葬礼的结束意味着社会意义上的死亡。而最后一次死亡,是被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人遗忘。
前两种死亡,凡胎的我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实现第三种,我需要做的仅仅是青史留名而已。为了挽留西关市民而死,恰恰就能名留青史。
值得一拼!想成就大业的我内心暗自想道。
这时,一个宽大的手掌猝不及防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吓得我不禁一哆嗦。
身后那小女孩的父亲从容不迫地说道,“这位兄台,一部手机而已,不值当的,”已为人父的大叔就这么借花献佛地把我的手机递给了劫匪,“呐,兄弟。”
青年劫匪上下打量了番大叔,“呦,你到挺识相啊。”贼眼伶俐的劫匪看到了手中的东西,赫然高声道,“你褐色手提包里有什么?”
有些憨厚的大叔娓娓道来“手提包里面只有一只橘色的北极熊玩具,是我女儿的生日礼物。”
“北极熊有橘色的么……算了,不在意这些细节,把它给我!”
“你不该要这东西,你为了钱而来,但它不值钱。”
花臂的青年劫匪抚了胡子拉碴的下巴“我正好送给我的女友。她从小父爱缺失,那老混蛋从没给她买过毛茸茸的玩具……我想当她的男友,亦想要成为她的父亲……”
听完有些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犹豫一会儿的大叔把手提包递了过去。
脸上洋溢着欢喜的劫匪欣然去接包,看上去他十分享受别人臣服于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