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新伟,你说老所长他大清早的找我是何事?不会是见我精明能干,想委以重任吧;还是念我单身许久,想把他孙女之类的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可我已经脱离单身一个多月了呀,于情于理,不能再收他孙女了呀,这又不是韦小宝的收妻剧情。”
“你这脑瓜子咋净想好事呢?”新伟与我走在狭长的楼廊上,他用鼓鼓的眼睛侧看着我,“万一所长是觉得你整天一副混吃等死的半残废状态,劳不苦、功也不高,让你卷铺盖走人呢。”
“你说得这也渗人了吧,”内心忐忑不安的我念叨着,“那坐轮椅的养鸡场厂长和西关的房地产大亨都是由我接待的呀,所长虽然看起来老件巨猾、抠门儿的不行,但也不至于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吧。”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老王请吧!”新伟指了指前方高能的所长办公室。
所长办公室的防盗门虚掩着,里面有窃窃私语之声传来,好奇心迸发的我一拍脑门地决定偷偷摸摸地趴在门口偷听。
办公室里老气横秋的刘所长疑问道“你这是啥意思?”
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才打听道的鱼进锅鱼先生“没什么意思,给您包个红包,意思意思。”
“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鱼进锅压低了声音“一点小意思。”
刘所长的语气有所缓和“你有点意思。”
“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听这对话,所长这时候似乎已经笑纳了。
“是我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啦,后天过来报道上班。对了,所长,您有空尝尝那黑叶茶,非洲进口来的,嘿嘿。”
谄媚的话音刚落,不能防盗的防盗门被拉开了,欲出门的鱼进锅与趴门偷听的与我撞了个满怀。
虽然表面和和气气地互相点头哈腰,但小肚鸡肠的我内心里还是暗自咒骂了句即使小脑不发达的你也能想象到的三个字的恶毒语言。
此时的刘所长右手正端着欲一饮而尽的大茶缸,左手拿着大号的由不锈铁打造的钢笔。他戴着老式的老花镜,锁眉的神情将他额头的深皱纹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