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说她再也不想看到我了,我觉得她这话太侮辱人了。”我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番。
一个行将倒地的醉汉晃着身子插话说“我想吐,大厨,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厨点了根烟说“昏睡过去时记得面朝下,以免被呕吐物呛死。”
“有没有别的具体的能解决的办法?”醉汉扶着墙说。
“你介意我把我倒立起来然后上下摇晃你吗?”
“相当介意。”
“那就无能为力了。”大厨别过头去不再搭理醉汉。醉汉摇头晃脑地走出了门外,只听“咣当”一声,多半是醉汉醉倒在地了。
“来我宿舍,我给你看样东西。”大厨神神秘秘地领我进了他的房间,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你不会猛地把我扑倒在床,然后做些苟且之事吧?”我紧张地问大厨。
“你想到哪去了,我可不是基佬。看到那件西装礼服了没,”大厨指了指那件落满灰尘与蛛网的衣服,“婚礼的历史意义就是让其他人知道我和她名花有主了,但结婚那天她却没来。本来我和她之间完全不存在逾越之举,但大婚前的前两夜我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有首歌能恰如其分地表达中心意思,叫《冲动的惩罚》。婚礼当天我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真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最后我得退回六百多套餐具和十辆卡丁车……至于这件礼服,我还以为会在百忙之中被揉成一团然后扔到不知名也不愿记起的地方了,但实际上我保存的很好……”大厨深情地望着那件满是灰尘的衣服继续说,“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人饱尝爱情的苦果。”
“谢谢你,大厨。嘿,要不有空一块吃个兔子火锅吧?”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大厨吃惊地反问道。
“嗯……那就驴肉火锅?吃着火锅唱着歌?”
“好吧。”大厨又愉快地点了点头。
从酒吧走出来的我思绪万千,我是个典型的新青年,愤世嫉俗,仿徨迷惑,我想告诉我明天会更好,但我不想说谎。我想我应该和安娜告一段落了,既然她都有男朋友了,我也不想再打扰她的感情了,站在她的角度,或许用骚扰一词更合适。她像娇艳的花儿那样,是我心目中的玫瑰之美却让我止步于骇人的刺下。我本以为我很成熟,结果她让我变得很幼稚,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当初追着气球跑的小屁孩,追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如果我的人生有简历,那么专栏上肯定写着“擅长使眼下情况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