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拎着蛋糕回家的时候，还在品味最后的那个吻，上楼，开灯，入目一片狼藉。
上一秒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他看着玄关处凌乱的鞋架，面不改色的把鞋子收拾好。
这意味着，这间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回来了。
他径直往里走，剩下的半块蛋糕要放到冰箱里，但明天一早方振中大概率不会离开，所以方也准备直接把蛋糕放到房间里。
现在是冬天，放一晚上，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想好，拎着东西往楼上走。
客厅的灯没开，电视却开着，闪着一些无意识的画面，房间只有微弱的可见度。
方振中是睡在沙发上的，方也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人，确信他没动静，才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但方振中并没有睡着，门打开的时候，他就醒了，见儿子要上楼，他重重咳了一声，叫住了方也。
“刚回来？！”
他这话的语气不重，大晚上的，方也不想和他有什么冲突，所以应了一声：“嗯。”
“手上拿的什么？”方振中语气醉醺醺的，“拿来看看。”
方也：“没什么。”
“是不是吃的？给你爹弄点，饿死了。”方振中说着已经站起来冲他走了过来。
方也往后退了两步，把蛋糕盒往身后藏了藏，再次强调：“真的没什么。”
“不够意思是吧。”方振中喝得眼神迷离，有些分不清眼前人是谁了，他虚虚抬手过去，“东西给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