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平在窗外足足站了五分钟,刚才一直在运动没察觉,这会静下来,脚踝处的疼痛感真真切切地袭来。涨疼,跳着疼,各种疼,无法用言语形容。
王丹平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老同志推了推老花镜抬起头,看见窗外王丹平咧着嘴笑,以为是撞见了鬼。
他摘下眼镜,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再次带上眼镜,那张笑脸分明还在。
“老伯。”王丹平喊。
“王丹平?”老伯脑袋往前探出问。
“是我,帮我开下站门呗,我要出站。”王丹平说。
“你,你怎么进来的?”老伯问。
“那,那什么。”王丹平不好意思地随意指了指远方。
老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赶紧推开门走出来。看到王丹平的囧样,连忙拉他进屋。
“你说说你,黑灯瞎火的爬火车,多危险的,不要命啦!按说应该把你关起来!”老伯给王丹平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老伯,你别忙活了,我得赶紧走。”王丹平说。
“你这脚怎么弄的?鞋子呢?”老伯不理会,继续发问。
“刚,刚下车时卡进铁轨了。”王丹平再度难为情起来。
老伯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另外一个房间取了一双解放鞋扔给王丹平:“穿上吧,这是平日里道路巡检时穿的,送你了。这里离镇上还有两里地呢,就准备光着脚走啊?”
王丹平啥话也不敢说,顺从地穿上了。
“老伯,现在该放我走了吧?”王丹平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