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已经成为弃子,你们教里的那些弟兄是顾不上你们了。”
潘秀达眼睛一瞪道:“此话怎讲。”
梦渊便将他的推断简单解释了一下道:“今天晚上就是诚王下手逼宫的日子,他们失败,那当然是万劫不复,崇祯绝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如果成功了,那么弑君的罪名,当然是这些个武林人物背的,到时就如老话里说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连你们教主,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哪里还能顾得上你们两个。虽然我师兄和五毒教有点纠缠不清,但你我之间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梁子,我干吗留你们下来送死,不如放了你们,迅速逃命去吧。”
潘岑两人见到热闹的屋子里此时已经是人去楼空,知道梦渊说的话即使没有十分是真的,恐怕也是有了八九分。那岑护法便一抱拳道:
“江湖上人人当我们五毒教是邪门外道,对我们都是畏如蛇蝎,我们技不如人,落到你手上,本来是抱了必死之心。而你虽然赢了我们,却没有为难我们,今天还出言提醒,这份情我们两人记下了。”说着两人行了个礼,便出门离去。
梦渊微微一笑,从屋中搬出一张小几,放在院中,对月独酌起来,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但对自己的信心还是让他没有马上离去,他在等一个人,一个理应到来的人。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花雕香醇,月光如水,不知什么时候,梦渊放下酒杯,在院中边歌边舞,歌声清亮,一如远方高楼上袅茫的轻烟,舞姿如梦,带起翩翩残影,说不出的空灵虚幻。
在这之后的一两天,附近的邻居见大门敞开,空无一人,便有人入内查看,不料经常会在其中迷路,夜间更有鬼火闪烁,想起前天夜里的歌声,便以为是鬼,于是,一个鬼屋的恐怖故事,就这么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