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念，你来了啊。”一旁围观的练习生有看到付念的，连忙上来打了招呼，“你去看看金金吧，刚才就一直在哭，现在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付念一怔，原本就杂乱着没酝酿起来的思绪轰然散去，她回过神来，向身侧的练习生道了声谢，就连忙往人群里走。
付念艰难地挤入小包围圈，一低头便看到金金哭花了的小圆脸。
眼线断断续续，底妆斑驳不已，连嘴上嫩粉色的口红也晕开在唇角周围。金金嘴里还发出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声，哭肿了的双眼看着就让人心疼。
瞧见金金这般，付念心里也不太好受，她快步走到金金身边，蹲下身子，付念一抬手，脑子里就浮现出沈予亦摸她头时的温柔。
咳。
付念脸颊温度缓缓升起，连带着手指在空中顿了几秒，才缓缓落到了金金的小脑袋上。付念学着沈予亦的动作，力道很轻地顺着金金的发丝摸了摸。
“怎么了金金？”
金金还在哭，泪水都糊住了眼睛，她抬头跟付念对视了好一会儿都没从一片模糊中认出付念。直到身边有人提醒，金金才反应过来——
“啊念念！！”
金金一声嚎叫，直接从凳子上站起，然后展开双臂，两条胳膊紧紧地抱住付念。
付念还没再开口问，耳边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念念我努力了怎么还是F啊！我连舞台也上去！”
此话一出，周围原本嘈杂的声音就慢慢弱下。
围在这里的大多数，也都是穿着蓝色训练服、和金金等级相同的女孩。金金说的话，不就是她们想说的吗？
99个人的选秀节目，哪怕一集什么内容也没有，时间平摊到每个人的身上，也不到一分钟。
这是事实，付念自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