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大人”算是个什么称谓?单疾泉特特打断。
君黎却追问道,什么,你说单先锋跟我姐夫是同一什么?
沈凤鸣被单疾泉打断得一怔,改口道,是……同一……个碗里吃饭的好朋友啊。他晓得的事情,你姐夫必定也晓得。
单疾泉却反而失了笑,淡淡道,沈凤鸣,希望你担了这个金牌之后,青龙与黑竹的交恶可以发生得略晚一点。
沈凤鸣还未完全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单疾泉只道,失陪了。倏然转身,便已离去。
君黎和沈凤鸣都是受伤的身体,哪里还能及得上,只能站在了原地。沈凤鸣先前跑得太急,现今身体的不好受,只怕还远胜君黎,这一下单疾泉一走,他绷不住,就露出痛苦之色来。
你当真没事吧?君黎皱眉看着他。我先前听他们都哭得惨,还道你死了。
嘿嘿,那是我故意让他们哭的。看不出来,湘君大人,你还挺关心我,受宠若惊啊!沈凤鸣说着又狠狠咳了两声。
故意让他们哭?为什么?君黎不解。
我是猜想着你这个人的杀气往往要到受了刺激之下才会忽然涌出,便装一回尸体,试试看咱俩交情够不够了。
君黎苦笑道,你让我在你死了才上去,是不是也是觉得……也许你死了,我的杀气便会被激出来?
你还记得我死了你才能上去,那会儿是全忘了吧?我拼着那一击,只是想让马斯中毒的,谁晓得你会冲出来,连你也中了毒,差一点就全然白搭了。走走走,要给你解毒,还有得麻烦。
我没事,倒是你活着就好,不然虽然杀了马斯,我心里也不得安生。
两人便走着,沈凤鸣又道,说到马斯——方才已经检视过他的尸体了。说来真是有点难以想象,他的致命伤,分明是你刺在他咽喉的那一剑,可是他中了那一剑之后,还跑了那么多路到峰顶,又跟你缠斗那许久。难道一个人的“气”真可以盛到这般,便在明明应该是死了以后,还犹能反扑,一直到所有的“气”都消失殆尽,才忽然倒地?
因为他是个怪物吧。君黎也不无后怕地道。
对了,还有件东西给你,你要就做个纪念。沈凤鸣说着,掏出又一个银色圆牌,上面还有血迹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