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和样品明天给你，这里……”元锦顿了顿，咽下再次萌生的哈欠，“显然不太适合。”
虽然大部分人知情识趣，不会特意靠近明显在谈话的角落，但总有人会有些不一样的想法。不用回头，元锦也能感受到有仿佛窥探似的目光。
陆壬稍稍挪了个位置，他也能察觉到视线过来，于是尽职尽责将雇主挡在阴影里。
谈话到此结束，两人暂道了别，李医生拎高盒子示意自己先离开。按谭研知刚才的叮嘱，入场时并没有特殊要求，但离场时，为了保证交易安全，从通道离开时，会限制前后两人的时间间隔。直到前一个人走出小巷，后面的人才会被允许离开。
就算是一起前来的同伴也是如此。当然，通道不止一个。
第二天元锦要比平常上班时间早了半刻抵达诊所。
主要是回家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小隔间里连纸笔都找不到。干脆到诊所蹭一蹭老板的纸，她坐进柜台后，左手捏着炭笔在单张纸上留下规整笔迹，
燃料、砖石。
任意调料、任意种子。
元锦打算从自留的那一份里匀出给李医生的食物，20根玉米棒和12块红薯照旧用来市场交易。至于怎么换，昨晚的经历足够证明，只要是非营养剂的食物，购买力绝对一流。
顿笔之后，李医生刚好从后院出来，神情有些疲倦。
元锦往她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李奶奶的状况，不太好？”
李医生神情不改就算是默认，她走到柜台边，将单薄纸张取来，视线扫过字迹：“问题不大，我会试着帮你联系。”
对方态度摆在那，元锦自然也摆出诚意。用废旧衣服改成的布袋来时是空的，刚才落笔之前，她从空仓库里将红薯和玉米各一份，取出来：“承蒙惠顾，收您20点。”
李一筝撩开布袋，神情变换打碎了冷静面具，她哑然：“这是……”
元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病好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