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盆上面刻着土掉渣的红双喜,而且样子十分丑陋。
她在家天天洗热水澡,洗脸也有热水冷水随意切换的智能水龙头,钟书瑜从来没见过这种九十年代的盆。
“这是洗脚的?”她猜测这么丑的盆肯定是洗脚的,不可能是洗脸的。
钟书瑜喃喃道:“那洗脸用什么洗?”
“外面的水龙头?”
钟书瑜端着盆出去,恰好碰到任奕阳在水龙头旁用冷水洗头。
她“嘶”了一声,脱口而出:“你不冷吗?”
有的人很神奇,明明才刚因为一些事与别人弄得尴尬,但没过多久一和对方见面,这种尴尬就被抛诸脑后。
俗称心大。
钟书瑜一见他洗头的样子,就觉得冷。
借着夜晚,她看不清对方冷着的冰块脸,脸皮厚地询问道:“你为什么不用热水?是没有吗?”
耳边叽叽喳喳的问题,让任奕阳有片刻恍惚。
这几天钟书瑜说的话比她在家半年内说的还要多。
任奕阳偏头,用毛巾捋了下眼睛的水。
视线里,钟书瑜一张白嫩嫩的脸充满着灵气,五官随着表情生动起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