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舟回来的时候，周文绪坐在落地窗前，背影沉静，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近来时间，她出神发呆的次数愈来愈多。
怕吵到她，他换了鞋，轻手轻脚上前，在她身后凝视了半晌，伸手环住她。
“想什么？”他低头附在她的耳畔，气息清清越越，略带外面黄昏的讯息。
“没什么。”
话是这么说，周文绪反应也是淡淡，目光照旧看向窗外。
韩行舟沉沉笑了声，按住她的肩膀，替她转了个圈，他俯下身，上半身微弯，与她平视。
“还在为画画的事烦恼？”
他唇边略带笑意，浅浅淡淡，带着初见时的温润。
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短暂对视过后，周文绪垂眼，就要起身：“我上去换衣服。”
连续两次得到冷落，韩行舟笑意滞住，唇角慢慢抚平。他面色带了些许寒意：“周文绪，你在跟我闹脾气？”
“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周文绪不解，眉眼微皱，“你想多了。”
“是吗？”
按在她肩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劲，感到阵阵痛感，周文绪唇线抿得紧紧的，丝毫不为所动。
韩行舟正要说话，忽地瞥见了什么，他目光一顿，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