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某地,密室,昏沉如夜。
石椅之上,带着银箔面具的人端坐在那儿,浑然一体。
下面有人禀告道:“教主大人,右圣女身份被识破,服毒自杀了。”
陈鸿儒富有磁性的声音道:“自古往来,但凡成就大事伟业者,流血牺牲在所难免。况且圣女之魂,已入乐土,必得重生。”
“教主所言极是,能为神莲献身赴死,乃吾辈之幸。只是那无忌,该如何对付?”
“其寄身于顾氏,表面看来,有所庇护,实则上是寻死之道。古语有云:覆巢之下无完卵。只要时机一到,一切俱化作齑粉。”
陈鸿儒的声音徐徐道来。
“那么,就是不理他了?”
下面的人又请示道。
“暂时放到一边,谭钊对其有招揽之意,先观察几天,看他能否识时务。”
“此人屡屡坏我教事务,不杀之,实在不平。”
那人忿然道。
陈鸿儒道:“快了,大劫将至。劫数天定,所有的阻挡皆为螳臂当车,转眼就灰飞烟灭。嗯,就这样,你先下去吧。”
“是。”
声音消失,密室幽静。
过了一阵,陈鸿儒从石椅上起身,转到后面。那儿竖立着一座高约丈余的石像,头上有角,浑身似乎缠绕着铁链,状甚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