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扮成个男子模样,却用女子的声音开口说话,这强烈的反差,着实让人觉得好笑。
景鸿帝翘起二郎腿,手指一下下点着圈椅扶手,上下打量着楚君澜,嘶了一声:“你这个打扮,倒是挺像的。”
“多谢圣上夸奖。”
“夸奖?”景鸿帝忽然将脸一板,冷声道:“你还真的当朕是在夸奖你了?你穿成这样,是将傅之恒弄哪里去了?”
“回皇上,傅之恒被臣妇关起来了,不过明日他自然可以自由行动了。”楚君澜大大方方直接承认。
景鸿帝看她那副坦然的模样,气的不轻,沉声斥责道:“大胆!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景鸿帝震怒,将李德方、赵路都吓的当场跪下了。
萧煦也转到景鸿帝跟前,跪地行礼道:“皇伯父息怒。”
“你走开,此事与你无关。”景鸿帝一把扒拉开萧煦,起身走到楚君澜面前:“好个楚氏,你敢公然拘捕,朕的锦衣卫你都不放在眼里了,还敢刺杀淮安王世子,刺杀不成,你还敢绑架淮安王二公子意图将之杀害,你这般猖狂,谁给你的胆子!”
楚君澜是心中有种果然之感,无奈的道:“回皇上,臣妇冤枉。”
“冤枉?”景鸿帝负手踱步,冷声道,“你坐下这等事,还想在朕的面前搪塞?”
“臣妇不敢。”楚君澜道,“臣妇来到淮京城后,就发现先一步抵达的张王妃、蔡王妃,以及臣妇的小叔、小姑以及其他的家人,全都不见了,经过打探才知道是被淮安王府的人绑了去。头一晚就遇上了刺杀,淮安王府的刀刀致命,根本就不曾说是什么人来抓捕臣妇,而是直接要杀了臣妇!”
“说臣妇是拘捕?可根本就没有人说自己是锦衣卫,要抓捕臣妇,臣妇又何曾有拘捕一说?”
“家里人都被扣在淮安王府,臣妇曾经登门去要人,可淮安王世子妃尹氏出面,几番推辞,根本不肯将人放回来,还以他们为威胁,让臣妇去他们府上替淮安王二公子萧运畅治病。
“臣妇怕自己也被他们控制,及经商议,才答应让他们将二公子送到臣妇家中来诊治。臣妇为了家人安全,尽心竭力的研究二公子的病情,可没想到的是,人刚治好一些,臣妇就中了计。
“淮安王世子用个假的替身引臣妇上钩,那人自己撞上臣妇的刀口,淮安王世子安排人对臣妇围杀堵截,臣妇好容易逃脱回家,就发现家已经被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