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样一说,这过程好似当真是重复的……”诺敏不自禁咂舌,“六殿下一直在喊冤,且不说他到底是真冤还是假冤,他的说法是没有人相信的,因为他的事的确证据确凿。”
“而恭亲王也是一样,他的房里发现了龙袍,他说他不曾有反心,谁相信?”楚君澜勾唇嗤笑了一声,“如此巧合,我都不得不怀疑这是六殿下一派的报复了。”
“为了报复姐姐,连王府都不想放过,未免太歹毒了一些。”诺敏的眼神因震惊而瞪圆。
“也不只是如此,”楚君澜起身,缓缓在屋内踱步,“报复了我与恭亲王府不说,最要紧的是六殿下一派想借此机会来为六殿下脱罪。”
“脱罪?”诺敏越发的不解了,扶着肚子起身,缓缓走向楚君澜身边。
楚君澜轻声道:“皇上若是处置了王府,你这里必定就已经得得知确切的消息了,可你这里不见一点消息,这说明皇上并未对王府动手。”
“姐姐说的是。”诺敏颔首。
看着诺敏充满疑惑的大眼睛,楚君澜笑了笑,收起了方才怒急之下展露的情绪,平和地续道:“皇上若真断定了王府谋逆,又怎会轻纵?之所以不下手,为的只有一个缘由,那就是为了借机给六殿下遮羞。。”
眼中的疑惑越发深了,诺敏苦笑着摇摇头:“姐姐,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先前皇上对六殿下的事留中不发,已有了包庇嫌疑,这一次皇室宗亲又被扣上个谋逆的帽子,皇上若立即发落,是不是就有人再次提起六殿下那一茬?”
诺敏点点头。
“皇上为免人提起六殿下的事,让他那‘证据确凿’都变成伪证,自然在这件事上也不会明面上深究。”
“我明白了。”诺敏理解的点头,“这样一来,自然就有人怀疑是有人暗中陷害过六殿下,又来陷害恭亲王?可皇上难道就不疑心恭亲王吗?”
“只需暗查便可知恭亲王是否冤枉了,皇上必定已经断定恭亲王没有反心才会这么做。”
楚君澜对朝中的暗潮汹涌忽生厌倦,语气也有些奄奄的:“想来陷害恭亲王府的人,也知道皇上定会查明此事,恰好又能借机给六殿下脱罪,才会这样做。”
其实她心下已经开始怀疑蔡家,但没有确凿证据,楚君澜无法凭空就断定人的罪过,想出去调查,她眼下的身体有不允许,这些话即便是与诺敏说了也无济于事,也就只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