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澄湖畔的闲暇并不是整个苏州包围圈内的常态,随着各进攻部队逐一的运动到各进攻出击点,整个包围圈已经被压缩到日军的阵地前的5000米左右,所有在第一线驻守的日军士兵都知道,绝对不能运动到阵线前5000米的距离,要不然必然会招来一颗将自己的脑浆洒在这篇湿润的土地上的子弹。
而一些较高地势的阵地上,如果眼神好也会常常看到对方那异样装甲车刹那的身影,但是没有一个联队长敢于对那些露出的身影进行炮击,因为你这里的1颗迫击炮弹必然会为整个联队招来10颗重型榴弹,随意的开火得不偿失。
苏州城,姑苏留园。相比两天前,这里的气氛完全已经变了个模样,进进出出的所有人脸上都凝重万分,空气中弥漫着死气与火药味,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焦躁的吼叫与斥骂充斥其中。而此时的院中大堂,却又一反常态的死寂。困兽在苏州城内的三个师团长皆都低头看着手中云雾缭绕的茶碗,没有一丝声音。
时间过去了很久,茶碗上已不见热气,最后还是一脸憔悴的荻洲立兵中将开口发了声音。
“大家还是说说怎么办吧,我的野炮兵第19联队在你稲叶中将的怂恿下损失60%,昆山方面的防御我已经无法保证炮火支援了。”
“我的怂恿,你的士兵连基本的炮击都无法保证精准,我的一个中队的损失就不是损失了吗?我牺牲140多人才找到支那人的战车集结地,然而,你的炮击却偏离目标超过了300米,还被支那人找到你的炮兵阵地,你能说是我第6师团的问题吗?”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这么多天了,我们每天都会损失几百人,然而到现在为止确切的对支那人的杀伤一例都没有,整天给我报告疑似击毁敌战车,击退敌进攻的消息有哪条是真的。”
听到土桥一次说出这句话后屋内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稲叶四郎才开口说话。
“你们也还是没有联系上南京吗?”
另外两个人摇摇头。
“我上周应南京要求派了一个小队去南京,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安全到达。”
“不清楚,扬子江南岸很早就被支那人控制了,就连江上的炮艇据说都被击沉了2艘,海军那些胆小鬼已经不敢靠近这个航段了。”
“看来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补充到前线的士兵报告基本每个阵地前都能发现支那人的踪迹,为了确认对方的情况,我已经快损失超过1000人了。”
“稲叶君,不要把你的第36旅团和骑兵联队继续放在苏州城内了,这个古城没有什么好守的,我的第13师团本来就损失了103旅团,吴江地区的防守我已经心无余力了。
如果你再不出手,我们在其他地方守得再好也没用,吴江这里只要支那人发现真实的情况,必然会成为一个突破口,到时候就苏州的这些古老的城墙根本挡不住对面支那人的炮火。
我想你最近几天也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了,我们大日本皇军在苏州根本无法和对方比拼炮火,只能利用我们的战士们扎实的战术功底来抗衡,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天来,我们除了看到少数的战车就是体验他们疯狂的炮火,然后他们的步兵我们完全没有看到。说明支那人的胆小依旧,他们还只是依靠他们突然增强的炮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