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我会努力攒钱的。”
廉价的承诺从来不会让沈蠡北动容,尤其是这话说出来像是他在为他们的未来打算,多了几分煽情。
“你优先还债人是谁,你应该找那个人去说。”
“至于你欠我的那些,我也会及时将账单送到你的楼层,”沈蠡北永远对他干脆利落,眼底没残留半分情绪,“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单喻在拐角处偷听,始终听不清,一不小心站高一层,再贴着楼梯间的墙,目光还未幽幽望向八卦的中心——
一不小心前脚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
医务室。
碘酒擦拭过单喻的脚踝,她忍痛不至于发出沉吟。
“蠡北,容……容郁,真的不好意思,大晚上还要麻烦你们送我过来,我真的是太粗心了。”
容郁微笑:“小事,不足挂齿。”
沈蠡北望着一边被自己赶又被自己“使唤过来”的免费劳动力容郁,心情复杂,她顿了顿,视线又回到单喻的身上,“我给你打车吧,到家门口让家人扶你一把。”
容郁目光迟滞片刻。
他暗自忖度,如果沈蠡北丧失了良知,那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而付出,但要是这个女人有良知,那又为什么对自己格外冷漠?
沈蠡北就像是长满了刺的刺猬,而且那些刺未必长得规律,也如刺猬都在后背上,而是她浑身上下到处都有,想刺人的随时可以,比如现在她对他——
“容郁,那这里就没什么事了,影响你的行程安排,我很抱歉,祝你一路顺风。”
完全没有考虑自己,推开得直接而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