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蠡北已经抢先一步划过卡。
对着他笑意阑珊,“没关系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容郁微微迷茫随着浴室上升的水汽而荡然无存。
新拍下的大楼已经在建了,就以北北的名义来命名未尝不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作为男人,他没有半分退缩的道理。
他们拥有当下,还有无尽的未来。
沈蠡北抿了口玄关入口的平价红酒,微晃高脚杯,眺望酒店外平安夜整夜不灭的灯火,或璀璨或夺目的霓虹灯渐变颜色,从最初纯净内敛的白光到一组结束落幕时鲜艳刺眼的红。
红到深处,是晦涩深沉又泯灭光泽。
所有美丽的灯光说到底都是LED灯管发出的假象。
巨大的玻璃上忽然反射出又一道身影。
容郁穿着浴袍,眼角也蒙上水汽,他禁欲的薄唇轻启,“我洗好了,北北。”
“容郁,你是自愿的吗?”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你觉得为难,你可以在现在离开。”沈蠡北给容郁最后的机会,如果他没有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既想要经济利益,又要做她的男人,那她愿意一切回到商业合作伙伴关系的轨道上来。
可容郁怎会拒绝。
北北是陪伴他走过最艰难那段时光的人,甚至于是让他生命从堕落阴暗的角落里毫不犹豫走出来的人,他对她的善良有过歉疚,但很快,他可以用他的方式去弥补。
而且银灰色的丝绒裙在她的身上太过服帖,凹.凸有致的身材彻底的暴.露出来,吊带间露出的大片雪白似如中世纪油画的圣女,神圣而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