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的体温。
寻常的牵手。
沈蠡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反手握住他的自己为什么会焦躁不安。就只是容郁的靠近,那些分明是诱饵的手腕,她偏偏像是执迷不悟地陷入其中。
“快走。”
沈蠡北的手一点点松开他,面红耳赤地低声催促。
至少现在,她不想容郁在这班飞机上过早地暴露,不想在这短暂的十四小时里引发新的冲突。
容郁笑容清明,蒙上薄雾的双眼有一种被偏爱才有的肆无忌惮的模样,“北北,你睡觉的样子也好好看。”
装睡的沈蠡北终于演不下去了,故作生气地别过了脑袋。
宋昭冬一个人独自在经济舱安排好了周斯觉和沈蠡北在班列农场约会的流程,准备等落地前在check一遍。她淡淡回望着后舱落寞的周斯觉,内心被不断拉扯着。
周斯觉一个人遥望星云。
明天下飞机后反复排演的那几句话他早已轻车熟路,但真正要开口又得付出多大的努力,他并不知道,但所有的一切,早该回到原有的轨道了。
他不能纵容沈蠡北和容郁继续相处下去。
他根本不知道,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正在客舱悄无声息地发生着。
南半球的开普敦正值冬季。
气温低迷。
沈蠡北身上还披着容郁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羊毛外套,正从国际机场的特殊通道里出来。说来也是怪事,在飞机上一直不断纠缠着自己的容郁一反往常,彻底销声匿迹,而那个自以为早和她缓和关系的宋昭冬倒是愈发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