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大晚上的你在和谁一起打电话,不会是你交往了新的男朋友吧?”傅秋云来玩笑的说,却见女儿慌张地挂断了电话,关门前故作镇定地和自己说,“就是个朋友。”
傅秋云看穿了其中猫腻,也没戳穿,但她觉得和周家的事情或许也早该说开了,一个多年前长辈许下的诺言,也没有那么正式,就根本不应该束缚他们唯一的女儿。
容郁抬起眼眸,神情冷寂肃杀:“确认周斯觉是包了一架空客320吗?”
“从哪里出发?”
“还是从普通航空机场走?”容郁顿了顿,“哦,那没事了,机长我认识。”
容郁和那位机长私下打了通外文电话。
他眉飞色舞地谈笑般挂断电话。
然后一笔一划记下她出发的具体时间和地点。知晓一切的他终于释然,起身洗了澡,轻松愉悦地从工作室的淋浴间里走出来。
林拢在国外生活过一年,虽然英语仍是个半吊子,但到底也挺懂了个大概,他调侃道,“你这是出国谈大单子?”
穿着浴袍的容郁笑容得意,“你猜。”
“我猜就是哪怕一个人坠落到尘埃都不会求人的容大少爷,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自觉放下身段,就为了蹭上一班飞机。”
容郁无视林拢这番话,他心绪没有太大起伏,淡淡道,“有些事情是值得为此改变原则的。”
林拢起身,一只剥了无数个碧根果以致破皮的手撑在老式办公室长桌上,“容郁,所以现在你是干脆承认了吗?”
容郁沉默了一阵子。
他像是表面上回归了理性,永远掌控这一切般轻松地开口,“和她一起拥有财富这件事和我对她的感情并不冲突。”
“好吧,随你怎么说,要是又能骗钱又能和漂亮妹子谈恋爱,这件事换我我也情愿,”林拢真以为容郁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顺着他思路说下去,又微微感慨自己的境遇道,“可惜我没你那张漂亮庸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