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nV祭来临的日子,街道上满载节日的喜庆。
大人们相约赶集,孩童们结伴玩耍。这一天,在西弗兰的大地上,从河流到山川,村落到市集,无处不洋溢着欢声笑语。
忙碌了一整年的西弗兰国子民,他们的辛劳都化作乐曲的间奏,随着冲入云霄的歌声消失殆尽。
这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只可惜,西弗兰国的欢喜并没能蔓延到我身上。
我是个「怪物」,自打我记事起,教团的修nV们就这样告诉我。我在西弗兰边境的一所修道院里成长到三岁,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我,一晃就是十年。
十年来,我的养父母鲁克夫妇日夜辛勤,在王城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面包店,并且谨遵教团的规章制度来养育我。因为教义的缘故,他们从不敢让我吃的太饱,不敢让我去看面包店外面的世界,甚至有的时候,我一整天都要待在顶层的小阁楼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可今天是神nV祭阿——即使对我而言,这也是个特殊的日子。
此时,我正在面包房三层的阁楼内,趴在窗户边向外张望。听说因为有外宾来访,今年的游行花车格外漂亮。如果我踩在板凳上,并且努力踮起脚尖,还可以在花车拐过街角的一瞬间窥见一斑,可更多映入眼帘的是遮蔽视线的屋脊与围墙。
我正在懊恼,余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那是个穿着蓝布衫的男孩子,从背影看b我要高上许多。他从东边的拐角处朝着面包店的方向奔跑过来,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狭窄的阁楼门外传来靴子重重落在木板上的声音,然後房门被敲响了。
「小西维亚......」
门那边传来他气喘吁吁的声音。
我立刻从板凳上跳下来,把整个身T都靠在门上。
「嗯,利斯特,怎麽了?」
「你低下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听到他的话,我弯下腰,然後曲着身子跪下,把左耳朵紧紧贴在地面上。这样一来,我便可以通过门板最下方的洞口向外看。这个洞口通常是鲁克夫人用来给我递送食物的,而此刻,它成为了我和利斯特交谈的突破口。
我刚匍匐在地面上,就与洞口那边同样弯曲着身T的利斯特对视了。因为奔跑的缘故,他的额头满是汗水,脸颊红扑扑的。他冲我笑了笑,然後兴冲冲的把攥成拳头的右手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