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办宴席事务繁杂,需得半个月左右的筹备时间,两人商议好宾客人选之后,用了三日,便陆续将请帖送了出去。
永安王府闭门谢客一月有余,如今声势浩大地送出请帖筹备酒宴,消息自然传得满上京都是。
不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对此都议论纷纷。
百姓们是觉得王爷与王妃果然感情甚笃,不愧是命定的眷侣。
朝臣们则在猜测永安王这一宴的意图为何,去还是不去,后续又会对朝堂局势有何影响。
不过一场宴席,便搅动了上京的风云。
太乾宫。
李踪面带怒意,似风雨欲来。
孪生兄弟一左一右跪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给他捏腿。
沉默良久,李踪才压着怒意道:“宴请朝臣,他到底要做什么?是要造反么?”
“永安王中毒病重,大婚时操办一切从简,如今病好了要补办酒宴,广邀宾客,合情合理。”韩蝉道:“陛下又何必在意此事,他此举不过是蓄意在激怒你。”
“朕不在意,难不成还要给他赐下赏赐不成?”李踪咬牙切齿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结交朝臣,意图不轨?!”
“永安王从前不与朝臣结交,如今就是有意交好,也尚需时日。况且陛下才是正统,他若是不想担这个乱臣贼子的骂名,就不会轻易动手。不过一次酒宴,陛下实在不必在意。”韩蝉垂眸,掩下了眼中不耐。
一次酒宴罢了,李踪便如此心浮气躁,如此心性,拿什么与李凤歧争?
想起李凤歧,他神色越发冷峻。李凤歧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不过是要逼李踪动手罢了。
只要李踪动了手,那一个迫害功臣不仁不义的骂名便少不了,届时不论李凤歧如何做,都占据了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