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外层的糖衣咬下去发出咯嘣的脆响，甜滋滋的，化到心里，再咬到糖壳里的包裹着的红山楂，吃在嘴里一个脆一个软，又酸又甜。
他开心到手舞足蹈，正准备吃第二颗糖葫芦，一个打扮得极为时髦的年轻女人冲进了食园大门，开口就对正吃东西的男孩儿厉声呵斥，“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我......”小男孩儿不敢吱声，牧柠也被吓了一跳。
这人好凶啊。
“谁给你东西吃的，外面的东西不能乱吃不懂吗？”女人抢过男孩手里的糖葫芦，当下就扔在地上，这才发现站在男孩身边的牧柠，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愣了下。
这张脸，牧亭亭的女儿？
女人看了几眼牧柠，抓住小男孩的手腕，就把他外面扯，仿佛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后面，“快走！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将来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再吃你爸就不来看你了。”
“爸爸今年过年会陪我们吗？”男孩被拽着飞速挪动起小步子，鼓起勇气地问了一句。
时髦的女人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大门口的位置。
她斜着眼，回头望正蹲在地上捡糖葫芦的小姑娘，扯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他以后都会陪你的。”
从这个除夕之后，他都会陪他们母子二人的。
食园虽然有年夜饭的业务，可除夕夜，还是提早在晚上九点就关了店。
牧柠和妈妈、爸爸、爷爷，一家四口后院的客厅里。
一桌子都是家里两位大厨最拿手的私房菜，好吃到牧柠差点舔了盘子。
“柠柠尝尝这道菜，猜猜是用什么做的？”爷爷张爱国又开始给牧柠出考题了。
牧柠把菜用筷子夹起，凑近闻了闻，“八大料保底，加了辛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