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终于来了!
富贵小儿先动摇姑苏民心,又强占金陵,其心昭然若揭,路人皆知!
果然经方说得有道理,这苏南非是善地,还是应该早做图谋啊!
念及此处,李鸿章连忙再次叩首道“臣之前因维修守陵之责重大,不敢劳师远征西北,虽情切切、意昭昭,然终究自知是大罪,还请陛下惩戒!”
说着,李鸿章还双手献上了荆条。
如果是杏贞在这里,朱富贵说不定还有兴趣拿荆条抽他几下。
毕竟这可是让孙殿英孙将军魂牵梦绕的女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李鸿章这半剌老腊肉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哎,李爱卿你有所不知,外头,尤其是旗人和洋人个个都说朕是个暴君,是个嗜杀成性的独夫,这……其实是天大的误解!”
朱富贵背着手转了一圈,长叹道,“世人误我良多,殊不知,朕乃天子第一号爱好和平之人士,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殴打臣子呢?”
李鸿章听到朱富贵说自己是和平人士,便忍不住想起刘铭传寄回来的火烧西安城外胡人的惨照。
那些个胡人都被烧成炭渣了,真个人间大恐怖。
李鸿章忍不住怀疑,自己这个全国十六名的正牌进士是不是一直以来对于“和平”两个字理解上有什么偏差。
紧接着,他又听朱富贵说不忍心殴打自己,心里长舒一口气。
为了显示心诚,李鸿章给自己准备可都是货真价实带着刺儿的,而且十分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