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驴车上。
别问为什么是驴车,如今北直隶马比房子都贵。
曾国藩身上的素缟已经破破烂烂,多处焦黑,他遥望北方,久久不语。
良久之后,他终于露出笑容,苦中作乐地喃喃道:“至少,老夫还不是最惨的……”
“报!恭亲王密信,朝廷已下旨申饬我等畏战不前,天使已经在路上了!”一个传令兵道。
“什么?”
曾国藩扶着驴车车辕,难以置信道,“我等大战十数场,这才逼近天津城,朝廷缘何申饬?恭亲王难道不为我等鸣冤叫屈吗?还有那索特那,他们辽东军莫非就不被申饬吗?”
那传令兵看了一眼曾国藩黄中泛红,气血上涌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塘报道:“那个……索特那王爷已入天津,与明人咫尺对峙,朝廷称其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这怎么可能……明军明明辣么强……他索特那怎么能……怎么敢……”
噗嗤——
曾大帅再次吐血三升,一个倒栽葱从驴车上摔了下去。
“大帅!”
“大帅!”
“快传军医!”
一时之间,曾营中乱作一片。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