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痦子手上的杏贞娘娘是老款的,而且还有些褪色,生意愈发地不好做了。
所及即便年景不好,冯三痦子还是只能一大早去出摊卖早点。
等了老半响,总算来个两个熟客,冯三痦子认识他们,是同文馆的学生,貌似也是老杏徒了。
“哟,二位爷,吃早点哪,吃点啥?”
冯三痦子热情地招呼道,“热腾腾的包贼,来俩?”
那辆旗人寻了板凳坐下,旗人甲拍出几个铜板,道“给爷们来两份炒肝,一屉包贼,两碗稀饭!”
“稀饭?”
冯三痦子愣了愣,“哦,就是粥?”
“对对对,就是粥!”
旗人甲连连点头,然后小声对旗人乙道,“他大爷的,爷们昨晚学满语学到夜深,一时半刻没转过弯儿来!”
旗人乙摇头晃脑道“兄台这是心忧国事啊,小弟不才,这些日子也在日夜苦修满语,夜不能寐啊!”
说着,冯三痦子已经端上了稀粥,旗人乙顺口道“老板,给爷拿只调羹来!”
“调羹?”冯三痦子挠着头,不明所以。
“哦,就是勺儿,给爷拿个勺儿来!”
旗人乙摇头晃脑道,“调羹是正宗老满文的念法,说了你也不懂,快去拿吧!”
冯三痦子屁颠屁颠去拿汤勺了,旗人甲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咱朝天门的爷,这老满文就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