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荒漠的烟土之中,1200部农用车,5000多部三轮挎斗摩托,80多部老头乐,共同组成了庞大的车队,展现出农村赶集的宏大盛况。
当然了,这后世但凡是个大点的镇子,甚至一家种粮大户就能包圆,见怪不怪,激不起一丝丝波澜的场景,落在拿三陛下的眼中,却让这个频频发动战争,而且屡战屡胜的好战皇帝眼球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625年前的里格尼茨和赛约河畔。
在那天,无论是圣殿骑士、条顿骑士,或者是西里西亚和克拉科夫的骑兵,还是那些从贵族封地里征调而来的日耳曼农民和波兰矿工,他们都目瞪口呆的面对着来自东方的铁骑与箭雨,瑟瑟发抖,然后卑微的死去。
自从地理大发现以来,欧洲人征服了一处又一处的已知世界,征服了一个又一个民族。
四百年来的顺风顺水,欧洲人已经忘记了世界本该有的样子——
符拉基米尔、里亚赞、苏兹达尔、特维尔、基辅、加利奇、莫斯科
一位位东欧的王公来到伏尔加河下游的可汗营地,用最卑微的姿势在可汗面前磕头;
威尼斯、米兰、卡斯蒂利亚、法兰西、阿拉贡
一个个挣扎在黑暗中世纪的西欧王国中,哲人们通过商路传来的孤鸿片羽臆想着那个世界尽头的伟大国度。
他们疯狂地追捧那个国度的出产的丝绸、茶叶,把那个国度的君主捧上神坛,奉为哲人王,将官僚制度和科举视为治理国家的终极良方。
这才是历史的常态!
短短四百年间,乾坤颠倒被人曲解,自已为天眷白人忘乎所以地挥舞权杖,将自己视为灯塔。
仿佛他们的权柄将会永恒,永远能俯视众生。
今天,事实会给出答案。
在世界的另一个半球,东方与西方时隔600年,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