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个卧龙凤雏要来自己小小的江苏巡抚衙门卧底。
难道是朱明早早看出了我李鸿章有大帝之姿,灭朱者十八子也?
这样的猜测让李鸿章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惊也让他进退维谷之间忘记了第一时间控制住邢酒肉其人。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邢酒肉早就提桶跑路,不知所踪了。
总而言之,目前r邢在哪里是一个迷,没人知道。
粘杆处一帮大爷便是来上海寻找他的蛛丝马迹,而寻找的第一站就是苏州河畔的青楼。
金庆之是和硕郑亲王的旁支,他的父亲是当代和硕郑亲王的一母同胞的弟弟,身份是一行人中最尊贵的。
而南下之前,金庆之的老父亲与他一道抽着大烟,吹嘘起了自己当年转战江南胭脂场的故事。
因此金庆之按照父亲的指点,不算费力地找到了一处书寓,也就是高级青楼。
此地秀水青山,依城傍河,与其说是一处青楼,倒不如说更像是一间书院。
习惯了八大胡同里直入主题,几位爷倒是感觉新鲜。
金庆之哈哈大笑,抬脚便去敲门。
说句实话,虽然笑得很豪迈,其实金庆之叩门的手有点抖。
倒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当年大明养藩养到最后国家破产,如今这大清国养铁杆庄稼其实也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