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显然维多利亚的尝试完全失败了。
即便身为大英帝国女王,她也无法转变一个慕洋女扭曲的心。
来到加尔各答之后,吉尔玛非但没有回到家乡的愉快,反而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厌恶。
她讨厌这里的空气,讨厌横穿马路的牛群,讨厌黑乎乎的印度仆人,讨厌做工花哨的印度食物,她讨厌关于印度的一切。
并且,她对于身为印度男人的达力普的嫌弃反而更深了。
而且更让吉尔玛生气的是,达力普这个家伙一改在伦敦时对自己彬彬有礼的态度,开始如同臭虫一样跟在自己身后,说一些令人作呕的恭维的话。
吉尔玛确信,这个该死的印度男人无比渴望自己成为他的妻子,这简直是在痴人做梦!
不过来到加尔各答也并非完全是一个错误。
吉尔玛发现,在帝国营中有不少令人赏心悦目的绅士。
比如说这位利顿勋爵。
虽然勋爵的爵位有点低了,年纪也有点大了,但吉尔玛觉得,他的谈吐要比坎贝尔先生更加出色。
而且他的妻子也在两年前的登革热疫情中死去了,也就是说,依旧处于单身状态。
吉尔玛觉得,远赴重洋的自己,或许真的在“异国他乡”找到了白马王子也说不定。
望着亲昵地搂住利顿勋爵手臂,有说有笑离开的吉尔玛,早已经恢复一身锡克教传统服装的达力普眼睛中没有丝毫不舍。
他轻哼一声,露出鄙夷的笑容,瞬间又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落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