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开始,霞飞发誓自己再也不要踏上战场了。
战争,政治,该死的,让他们滚蛋吧!
霞飞裹着风衣,快步离开了依然喧嚣的小酒馆。
孚日广场上,街头政治家们站在木箱子上,举着铁皮喇叭。
保皇党与建制派隔着人流互喷着优美的法国话。
抗议英国人暴行的对于与抗议德国人暴行的队伍并排行进。
但这些都与霞飞无关。
他站在广场东南角的一栋大房子前,掏出镜子,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仪容。
接着,他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您好!”
霞飞用自认为最得体的语言、神情、动作,将一份信件第给了女子,并恭敬地问道,“您是维克多·雨果先生的孙女吧?是丹泽尔先生介绍我来这里的,这是我的介绍信。”
女人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话,而是朝屋子里喊道:“维克多,维克多,有一个不修边幅、酗酒的年轻人找你!”
霞飞大惊失色。
自己来之前虽然喝了一小杯白兰地,但那只是一小杯,是为了壮胆的!
他要拜访的是法国乃至全世界最有名的大文豪维克多·雨果先生,肯定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