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般的故事到了这里暂时停顿下来。
化名海浪的年轻人并没有继续往下讲,诸如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和强大的毅力建设新农村、带领佃农和小自耕农致富这样的宛如童话般的故事。
没有童话,就只有现实的悲惨。
这样悲惨的故事在座的众人听的多了,虽有共鸣可是已经不会再为此而轻易愤怒。
会场内的气氛是压抑而又充满希望的。
压抑,源于那句可悲可叹的“百余年都是如此,大家都习惯了”。
习以为常,才是最可怕的压抑。
希望,源于那个懒汉用了八年时间复仇的故事,那就是不屈与反抗的希望之光。
化名海浪的年轻人讲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望向坐在下面前排的陈健,犹豫了片刻,终于拿起左手边的那个硬纸板的简易的党证。
“陈健可以说是我的先生,是我走上这条路的引路人。我尊重他,但我更尊重我们党的追求公平与正义。”
“大前天陈健同志说的与闽郡新议事会的合作原则,我想请问他一个问题:按照闽郡新议事会的法律,那个地主是不是无罪的?如果他是无罪的,那我们还折腾什么?我们折腾来折腾去,正义与公平的标准还是他为什么要去努力?我们还革的什么命?”
“如果在他们体系内的法律是合法的,但是不和情理,并且我们认同这个法律体系的判断。那么请问,我们和那些希望严守道德的党派有什么区别?只要有道德了,什么都好了?”
“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所做的只不过是在一个旧基础之上的修修补补,不断轮回。”
“如果说今天同志们不能给我一个解答,那我不知道有没有这张党证还有什么区别。”
在会场忽然的安静声中,海浪捏着那张党证,郑重道:“我希望今天能够给出一个答案,一个让我们可以选举出执行委员会的答案,我好知道我的票应该投给谁。”
“如果说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疑问,而你们不想要知道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