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顺了这一切,权衡了利弊,嗟远山终于手书了一封特殊的信件,找出了藏起来的印信,授予墨党的纠察队维持城市秩序的权利,以郡里的财政支付,并且请求那些工厂主和矿主的支持。
得到了信件后,乔铁心叫人仔细收好送回去,有了背锅的人和此时这个时代的师出有名的名,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组织一批力量参与到闽城的乱局之中。
这是个危险的地方,稍微走错一步就会前功尽弃甚至万人唾骂。
但这也是个充满机会的地方,正是从分裂后的影响力下滑后重新扩大影响的机会。
“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能够组织起来?”
“城中的明天上午就可以,矿区的骨干们要七八天时间。会赶在那些人的前面的。”
到底是哪些人,乔铁心没说,嗟远山却明白是谁,只是这时候总不能说破。就算嗟远山明知道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利用那些人,他也只能装傻装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要靠装不知道作为表达态度的方式,为将来争取政治资本。
原本的忐忑随着墨党的介入,变成了为今后谋划的绞尽脑汁,在种种说不出的情绪之下,终于盼来了天亮。
当太阳暖烘烘照耀大地的时候,黑红色的旗帜已经在郡守府前挥舞,但却没有踏足到那条看不到的线之内。
一条写满了字的条幅高高地举着:我们也是国人,我们有生存的权利,我们有劳动的权利。
很多人拿着枪,或是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武器,喊出的口号也是慷慨激昂。
然而地上明明没有线,这些呼喊着口号的人却还不敢越线,数百年积累下的传统和威严终究战胜了无政府的自由,只剩下那些幕后煽风点火的那批人的恳求权利施舍来帮着他们战胜资本的幻想。
嗟远山听着外面的口号,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底层还有那些狂热的年轻人,挥手将严阵以待的士兵散开,自己迈步走了出去。
几个人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恭敬地递到了嗟远山的面前,喊道:“请郡守同意我们的请求,请郡守在上面签上名字递交都城。”
看着上面五花八门的要求,嗟远山摇头道:“我不会签字的,而且你们找不到我的印信。而且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们需要得到郡议事会的同意。”
几个人呼喊道:“我们信不过他们!他们只知道喝我们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