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躲在人群后的陈连贺卑躬屈膝的走了出来,来到离王殿下面前,说了一声:“是。”
随后走到烦人五步距离,昂首挺胸,却被一股臭不可闻的气味给熏到,立马捂着口鼻,严声厉气的说道:“横城发生的瘟疫,是不是你一人所为!”
横城?瘟疫?
真还对得上那神机道人的卦象了。
三天前,都城地牢。
一阵沧桑的声音回响在幽暗,封闭的井牢之中。
“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
正午,一道阳光正好直直的照下,将井底下的环境照的亮堂起来,一只虚弱撑开的手掌无力的挡下那刺眼的光束,让多日没见到阳光的眼睛缓缓。
那手腕还扣着冰冷的铁扣,还有那链接在墙壁上的链条,这一切,都会限制囚犯的行动,让其不得轻易逃脱这井下地牢。
“初六,无咎。”
那沧桑的声音在次响起,激烈的阳光被一道影子遮住。
沦为阶下囚的烦人放下了无力遮挡的手掌,干裂的嘴唇说出一句话:“水,给我水。”
一股清凉的水从天而降,扑打在烦人那张渴求的脸上。
久旱逢甘霖,沙漠见绿洲。
这不是海市蜃楼,是真真切切的水,撒在龟裂的嘴唇,灌入干瘪的咽喉,融入那瘦骨如柴的身躯。
是甘甜的,是湿润的,也是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