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那么大的事情,冷清璇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再去过问太多。女儿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娘,况且是冷影月那样的身份。风易水的事情,让她明白了许多,这个女儿想什么,她这个做娘的从来就没有明白过。
手里的佛珠加快了转动的速度,口中的佛经随着唇瓣的抖动一段段溢出,心中那丝不安却未曾因为这些而改变。
袁芳菲回来照顾风易水已经两个礼拜了,那边不断过来催,眼看着风易水身体并无大碍,虽然情绪不是很稳定,但是照顾自己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便在周六的晚上和风易水说了下要回去
工作的事情。
“也好,你回来这么久了,是该回去了。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风易水看出袁芳菲眼里的担心,低声宽慰着她。
“我走了,你别整天胡思乱想的。工作的事情先别忙,好好休息一阵再说,看你最近的精神状态差的很。”
“我知道。”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风易水本意是想多和袁芳菲说说话,只是每每开口之际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窗前独坐,那天发生的事情风易水没有忘记,只是开始被结局淡化了,记忆深处似乎也只记得那刺过来的一剑。剑伤不疼,刺进去的时候风易水只听到了肉被刺破的声音,但是心却碎了。
那些日子的战斗虽然吃紧了些,却还没到败北的地步。一晚,风易水接到冷影月的密信,说是第二日带队去谈和。风易水是现代人,自然明白战争的残酷,她想着既然能谈和,少些伤亡也是好的。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最后的代价是她的性命,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冷影月要了她的命。如果刺入她胸口的那把剑握在别人的手里,她还能释怀,只是那把剑却偏偏在冷影月的手里。
一站又是一个下午,接连着急天风易水都是这样的状态,直到太阳西下,那冷风直灌进来风易水才不得不关了窗户。
士兵来报的消息被冷影月一一推掉,她已经写了一个折子,告诉她那个当皇帝的父亲,从此之后,龟兹所有的事情她一概不管,如同其他公主一般。皇帝没有办法,日日谴人来请,却接连吃了闭门羹。
那幅画冷影月只用了一个时辰,一气呵成,可是冷影月却总觉得画不风易水的神。画没有挂起来,画好后就一直这样摊在了书桌上,冷影月经常在书房一坐就是一个下午,许多事情,她想不明白。
也许上天注定、也许鬼使神差,只是这些结果不能改变。
半年之后的某天,袁芳菲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了。风易水的状态说好不好,说不好也不见得有多不好,这让袁芳菲多少有些心安。
“累了?”风易水话不多,这是从那次事故之后开始的,以前的风易水聒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