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病院是直接与背后的纺织工厂相连通的。
黄铜喇叭的播报开始响起,病院的通道内人头攒动,人们开始向纺织工厂进发,现在刚过中午,按照规定作为免费劳动力的他们要一直工作到夜里十点。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因为反抗的人早已是被埋葬在隔壁乱葬的墓地之中了。
这座工厂看来也进行缝制加工,有许多生产好了的成品西装挂在一排排衣架上,作为门面摆放在外面,看上去甚是体面。
不过往里走就显得有些乌烟瘴气了,有些斑驳的墙上还贴着许多宣传的纸质传单,天花板上由魔能塔直接功能的白光灯管好的好,坏的坏,光线很是昏暗,这里也没几扇窗户,而蒸汽纺织机却滚滚运作着,所以空气也十分不好。
车间内部也很闷热,像是蒸发掉了所有人的力气,于是所有人就像是位于浅洼的鱼那样,大口喘息着,有气无力的劳作着。
杜月明的手上脚上全部都拷着镣铐,这并非是一般的镣铐,而是巨匠重工出产的一种特殊炼金仪器,作用是封印住被锁者的全部力量。杜月明现在徒有一点力气,但他却没有办法施展斗气,此外他的空间戒指什么的也被杰克给收走了,他醒过来时就已经到达了这里。
如此遭遇倒是让杜月明想起了矿山镇那些被镣铐锁住的哥布林。
在过去的一周里杜月明遭遇到了无比非人对待,吃的是都快长虫了的黑面包以及吴教官和其爪牙的拳脚。同时为确保他们这些免费劳动力干净不染病,他们也会被集中送到蒸汽房洗澡,不分男女,水管强制冲淋。当然其中身姿曼妙者会被直接拉出来,带到小黑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杜月明得益于自己是男的倒是幸免了此劫。
来这儿的要么是一些犯了事情的恶徒,要么干脆是一些被父母卖来的穷苦少年,到这虽然惨一点,虽然没有尊严一点,但他们认为至少是活着的,就好。
“喂喂喂,看来你今天还是不准备干活是吧。”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带着两个小跟班走到了杜月明的面前。此人善舔,似乎是深得教官吴豹的器重,平日里也是狐假虎威惯了。
杜月明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已经是坐了一下午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尖嘴猴腮的那人。虽然身上的伤还有些疼痛,但杜月明是没有任何屈服的打算,这一周以来找杜月明的监工无一例外都被他打了,当然杜月明被吴豹打得更惨,这无所谓,杜月明甘愿做疼痛的传导者。
“哟,怎么着,想打我是吧,你这眼神。”尖嘴猴腮的家伙继续挑衅道,还朝着杜月明竖了个中指。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似乎是个例外,要知道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监工来找杜月明了,毕竟流水的监工,铁打不死的杜月明。
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看杜月明已经是很不爽了,因为就在昨天杜月明有坏过一次他的好事。他昨天是拉了一个女孩出来,正准备办事,却给杜月明撞见了,杜月明并非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这个家伙来劲了,然后他就给杜月明打了一顿,然后杜月明又给吴豹拖走打了一顿。
杜月明笑了,他迎面就是一拳,这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并没有修炼过斗气,杜月明的这一拳让他留下了两行鼻血,然后就昏了过去。
那两个跟班见状,正欲动手之际就给杜月明打趴下了。
虽然杜月明被锁了斗气,但他的身体强度依然在,而且当初林月瞳教给他的格斗技巧也还在,所以打这几个臭鱼烂虾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或许是认为杜月明昨天被一顿胖揍,今天就会认怂,但他错误的预估了杜月明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