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进前厅,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元簪笔显然并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偏偏乔郁无知无觉,他先前见到元府中那些陌生的下人面上都带着仿佛大婚之夜见新娘子的笑容,见到元簪笔,神色却一下冷下去。
元簪笔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叹气,他自认为不会撒谎,也不觉得如果乔郁问他,他的回答能够天衣无缝,不让乔郁起疑,他虽不喜欢应付醉鬼,但应付醉鬼比应付清醒时的乔郁可轻快多了。
元簪笔让人给他去煮姜茶,元簪笔走到哪,乔郁就看到哪,一眼不眨,眼睛跟着元簪笔走。
乔郁喝酒时怀着满腹委屈,若事情真是他做的,他一定在元簪笔面前吹嘘自己手段过人,又一次把世家玩弄在鼓掌之中,可此事与他半点关系也无,巧合得乔郁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有人算计他。
“乔相。”元簪笔叫他。
乔郁也不看他,手指不由自主地转着自己的袖子。
元簪笔重复了一遍,“乔相,不知乔相这时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乔郁语调上扬,“本相无事就不能来了吗?”
元簪笔顺着他,“不敢,乔相莅临府上,实在令府上蓬荜生辉。”
他这样说话将乔郁被酒浇出来的七分委屈变成了十分。
元簪笔误会他不说,现在还是这样态度。
旁人说乔郁手段狠毒,乔郁尚能一笑了之,心中不屑一顾,可怀疑的人是元簪笔。
元簪笔……
乔郁几乎是咬牙切齿想着这三个字。
元簪笔怎么一样?